第六十七章 正义的代价
“……”
源稚生心思百转，神色一再变换，既然南烛知道神井的存在，那是不是秘党也知道了神井的事情？
他们蛇岐八家最大的秘密似乎将要揭开序幕。
而南烛含笑不语，他也能猜到此时源稚生的想法，无非就是怎么处理他知道神井之后的事情。
但他没有别的意思，随便找个话题而已。
许久，源稚生才轻呼出一口气，深深的看了眼南烛：“你真的很令人惊讶！”
“算贬义还是褒义呢？”南烛问道。
“褒义吧……”
气氛再次沉默下来，似乎南烛这里与其他客人形成了两个空间，别的客人载歌载语，南烛这里却冷的像冰窖。
就连那些牛郎似乎都刻意避开这里。
少顷。
南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：“你觉得什么是正义？”
源稚生再次沉默，他感觉对方问的问题都特别别致，况且他为什么要回答对方？
“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个忙。”
“……”
源稚生愣了一瞬，有些意动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了：“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。”
“那救一百个普通人和救一个亲人，你会选择救哪个？只能选一项。”
南烛笑了笑，目光深邃的望向源稚生，这个青年一直信奉着正义，可他又怎知道，正义一直在他的对面。
源稚生默然不语，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，虽然心中有了答案，可却有些说不出口。
“正义的限度取决于你能支付多大的代价，而你为了正义应该会选择救一百个普通人吧，可对于你的亲人来说，这无疑是一种背叛，是一种绝望，也是一种邪恶！”
南烛摇头失笑：“所以正义的人通常都会遍体鳞伤，只有无知的人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，可你是吗？”
平淡的话语宛如刀子一样深深刺进源稚生的内心，唤醒了一些令他痛彻心扉的回忆，一根根青筋在额头上暴起，源稚生有些狰狞的望向南烛。
“哥哥……”绘梨衣一脸的茫然，小手轻轻拉过源稚生冰凉的大手，丝毫不明白源稚生的情绪为什么会起伏这么大。
南烛平静的与源稚生略显凶狠的目光对视着，他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对方，秉持正义也要有个限度，如果为了正义而舍弃一切，那就是无知了。
源稚生小时候的经历他也算了解一些，为了正义亲手杀死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，这得要多么大的决心？
南烛自问自己做不到，虽然他有时候可以冷漠到杀人没有感到一丝罪恶感，但他的血依旧是热的。
气氛降到了冰点，或许是绘梨衣的存在也或许是别的因素，让有些暴怒的源稚生渐渐平息了下来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，轻易的就被南烛的言语所激怒。
这在以往平淡似水的源稚生看来极为不可思议，但他知道也许南烛说的是对的，每一句话都深深刺到了他内心的最深处。
那里封存着他永远不想提起的事情。
第一次，他在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少年身上感到了压力，他内心中的一切都在对方的墨瞳下无可躲藏。
深深吸几口气，源稚生才缓过来，伸出三个手指头：“你需要帮我三个忙！”这是他从老爹那学来的，悲剧发生后要学会如何止损。
“没问题，我很乐于助人。”
南烛温和的笑了笑，对着一位牛郎勾了勾手指。
那名牛郎顿时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，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南烛，有些口干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给我一瓶可乐和一杯奶茶！”
南烛被牛郎怪异的视线扫过，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蹙着眉说道。
“好的，先生！”牛郎离开了。
事实上南烛几乎是不喝酒的，在前世作为一个高管，喝酒是很容易误事的，很多人就是因为酒后惹出的一堆麻烦事，才导致一生都碌碌无为。
所以前世的一些习惯被他保留至今，即便混血种不容易喝醉，但他还是更愿意喝一些碳酸饮料。
很快一瓶可乐和一杯奶茶放在了他的面前，南烛把奶茶推给绘梨衣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，看向源稚生：“来一杯？”
“嗯。”源稚生点了点头，拿过可乐猛灌了一大口。
“……”
南烛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把可乐喝光，然后把瓶子丢在了角落处的垃圾桶里。
“再来一瓶香槟。”
源稚生冲着牛郎们喊了一声，随后一名牛郎把一瓶香槟放在玻璃茶几上就迅速远去了。
吨吨吨——
源稚生又猛灌了一大口香槟，才脸色微醺的把酒瓶“啪”的一声重重放在茶几上。
“喝太多不太好。”出于前世的习惯，南烛下意识的提醒了一句，但随后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。
源稚生微微一愣，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关心自己，略显诧异的看了眼南烛，继续喝着香槟。
而在高天原的另一桌客人中，夜叉和乌鸦坐在一起，互相说着悄悄话，目光时不时的投向源稚生那边，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，职业套裙的成熟女性樱。
“欸，你说少主怎么一遇见南烛就老发怒呢，而且还不能打对方一顿，真是悲惨啊。”
夜叉靠在沙发上，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“即便打，少主也不一定打过对方呢。”乌鸦嘀咕着，但马上就迎来对面女人冷厉的视线。
“笨蛋，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？”夜叉狠狠拍了乌鸦脑袋一下，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。
坐在对面的樱微微有些无语，你们都一个货色，半斤八两不比对方好哪里去吧？
夜色渐深，一桌桌客人在牛郎的陪伴下安然离开了牛郎店，离去时浓浓的不舍与爱情简直看呆了许多人。
到现在仅剩下南烛三人一桌，凯撒楚子航一桌，樱夜叉三人一桌，以及少许的客人。
事实证明，混血种也只是比普通人要酒量好一些，即便是源稚生这样的超级混血种，在喝了几十瓶各种美酒后，犹如烂泥一样躺在沙发上，脸庞通红一片。
斑斓的霓虹灯光下，是令人趋之若鹜的奢靡与疯狂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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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稚生心思百转，神色一再变换，既然南烛知道神井的存在，那是不是秘党也知道了神井的事情？
他们蛇岐八家最大的秘密似乎将要揭开序幕。
而南烛含笑不语，他也能猜到此时源稚生的想法，无非就是怎么处理他知道神井之后的事情。
但他没有别的意思，随便找个话题而已。
许久，源稚生才轻呼出一口气，深深的看了眼南烛：“你真的很令人惊讶！”
“算贬义还是褒义呢？”南烛问道。
“褒义吧……”
气氛再次沉默下来，似乎南烛这里与其他客人形成了两个空间，别的客人载歌载语，南烛这里却冷的像冰窖。
就连那些牛郎似乎都刻意避开这里。
少顷。
南烛问出了第二个问题：“你觉得什么是正义？”
源稚生再次沉默，他感觉对方问的问题都特别别致，况且他为什么要回答对方？
“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个忙。”
“……”
源稚生愣了一瞬，有些意动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了：“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。”
“那救一百个普通人和救一个亲人，你会选择救哪个？只能选一项。”
南烛笑了笑，目光深邃的望向源稚生，这个青年一直信奉着正义，可他又怎知道，正义一直在他的对面。
源稚生默然不语，这个问题他也思考过，虽然心中有了答案，可却有些说不出口。
“正义的限度取决于你能支付多大的代价，而你为了正义应该会选择救一百个普通人吧，可对于你的亲人来说，这无疑是一种背叛，是一种绝望，也是一种邪恶！”
南烛摇头失笑：“所以正义的人通常都会遍体鳞伤，只有无知的人才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，可你是吗？”
平淡的话语宛如刀子一样深深刺进源稚生的内心，唤醒了一些令他痛彻心扉的回忆，一根根青筋在额头上暴起，源稚生有些狰狞的望向南烛。
“哥哥……”绘梨衣一脸的茫然，小手轻轻拉过源稚生冰凉的大手，丝毫不明白源稚生的情绪为什么会起伏这么大。
南烛平静的与源稚生略显凶狠的目光对视着，他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对方，秉持正义也要有个限度，如果为了正义而舍弃一切，那就是无知了。
源稚生小时候的经历他也算了解一些，为了正义亲手杀死自己相依为命的弟弟，这得要多么大的决心？
南烛自问自己做不到，虽然他有时候可以冷漠到杀人没有感到一丝罪恶感，但他的血依旧是热的。
气氛降到了冰点，或许是绘梨衣的存在也或许是别的因素，让有些暴怒的源稚生渐渐平息了下来，他也不知道怎么了，轻易的就被南烛的言语所激怒。
这在以往平淡似水的源稚生看来极为不可思议，但他知道也许南烛说的是对的，每一句话都深深刺到了他内心的最深处。
那里封存着他永远不想提起的事情。
第一次，他在一个比他小很多岁的少年身上感到了压力，他内心中的一切都在对方的墨瞳下无可躲藏。
深深吸几口气，源稚生才缓过来，伸出三个手指头：“你需要帮我三个忙！”这是他从老爹那学来的，悲剧发生后要学会如何止损。
“没问题，我很乐于助人。”
南烛温和的笑了笑，对着一位牛郎勾了勾手指。
那名牛郎顿时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，上上下下的扫视了一番南烛，有些口干的咽了口唾沫。
“给我一瓶可乐和一杯奶茶！”
南烛被牛郎怪异的视线扫过，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，蹙着眉说道。
“好的，先生！”牛郎离开了。
事实上南烛几乎是不喝酒的，在前世作为一个高管，喝酒是很容易误事的，很多人就是因为酒后惹出的一堆麻烦事，才导致一生都碌碌无为。
所以前世的一些习惯被他保留至今，即便混血种不容易喝醉，但他还是更愿意喝一些碳酸饮料。
很快一瓶可乐和一杯奶茶放在了他的面前，南烛把奶茶推给绘梨衣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，看向源稚生：“来一杯？”
“嗯。”源稚生点了点头，拿过可乐猛灌了一大口。
“……”
南烛有些无语的看着对方把可乐喝光，然后把瓶子丢在了角落处的垃圾桶里。
“再来一瓶香槟。”
源稚生冲着牛郎们喊了一声，随后一名牛郎把一瓶香槟放在玻璃茶几上就迅速远去了。
吨吨吨——
源稚生又猛灌了一大口香槟，才脸色微醺的把酒瓶“啪”的一声重重放在茶几上。
“喝太多不太好。”出于前世的习惯，南烛下意识的提醒了一句，但随后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。
源稚生微微一愣，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关心自己，略显诧异的看了眼南烛，继续喝着香槟。
而在高天原的另一桌客人中，夜叉和乌鸦坐在一起，互相说着悄悄话，目光时不时的投向源稚生那边，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一个穿着白衬衫，职业套裙的成熟女性樱。
“欸，你说少主怎么一遇见南烛就老发怒呢，而且还不能打对方一顿，真是悲惨啊。”
夜叉靠在沙发上，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“即便打，少主也不一定打过对方呢。”乌鸦嘀咕着，但马上就迎来对面女人冷厉的视线。
“笨蛋，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？”夜叉狠狠拍了乌鸦脑袋一下，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。
坐在对面的樱微微有些无语，你们都一个货色，半斤八两不比对方好哪里去吧？
夜色渐深，一桌桌客人在牛郎的陪伴下安然离开了牛郎店，离去时浓浓的不舍与爱情简直看呆了许多人。
到现在仅剩下南烛三人一桌，凯撒楚子航一桌，樱夜叉三人一桌，以及少许的客人。
事实证明，混血种也只是比普通人要酒量好一些，即便是源稚生这样的超级混血种，在喝了几十瓶各种美酒后，犹如烂泥一样躺在沙发上，脸庞通红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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