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66-偷xi!小海后日谈!
小海看着面前的工资单，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。
距离从守正集团的员工‘升职’成为艾氏集团的员工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。
这一个月时间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。
核对工资单的财务疑惑抬头：“哪里有不对的吗？”
“啊——啊，没有。”
“那就下一个。”财务白了他一眼，没事儿你那个表情干嘛？
知不知道要是核对出了问题，哪怕一分钱，也至少是好多笔账……
小海离开了财务的办公室，看着工资单上的一万整的数字，站在门口继续呆。
一个月之前，艾丽娅踩着共享单车吱嘎吱嘎过来，还带来了三千万现金。
那一大笔钱摞起来，有那么老高——比划——那么高。
一人五千块变相的安家费，小海拿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全部给爸妈存了过去。
据说要是有想要离职的，还会再加五千路费，以后人生有梦，各自精彩。
想要留下的，基础的工作考核通过了，那以后就是自己人了。
实际上作为守正集团赖以生存的实业生产部门，他们的素质是真的可以的。
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千里迢迢从汉东那边‘搬运’过来糊弄天海的官方。
要知道西区作为研究区域，作为同级别配重的可是一台光刻机……
不过老油条哪里都有，六千多人的生产部门，最后留下来的大概有五千人左右。
艾丽娅好脾气，可也大刀阔斧地砍掉了近千名包括高管在内的虫豸。
剩下的五千人伺候四条生产线，花了十多天时间调整，上个周才重新开始投产。
然后是做老本行笔记本，但似乎并不是为了销售，而是为了做批量的验证机……
不过那些是设计部门的事情，生产部门只负责做货。
小海拿到那五千块钱真金白银之后，就断绝了离开新公司的想法。
艾丽娅吹得天花乱坠，都不如直接当场发钱好用，发钱的老板就是好老板。
但是小海却也不想，她发得会有这么多……
原本园区是有超市的，贵得要死但是别无分号。
作为远离城区的产业园区，上班时候谁有空坐车一个多小时去逛商场？
这地方就连电商快递都算作城郊，自营都得隔日达。
两个星期的调整期，艾丽娅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，把东区的超市踹了，什么东西？
爱丽来商超的分店挪一下，放在了东区西区的中间。
第二，把原本的食堂也踹了，也不是个东西。
新的食堂有补贴，比不上本部但是绝对良心，主要是真的便宜。
第三是置办了专门的摆渡车队。
一个小时一发车，空车也跑，到城区只需要30分钟。
衣食住行，艾丽娅都没有放过改变的机会。
宿舍区的改造、新的被褥日用品工装什么的，一车一车就没停过。
而且质量很好，非常好，比起原本那种需要员工自己花钱买的工作服质量好太多。
甚至有裁缝来记录尺寸，不是那种均码的便宜货。
大家问怎么收费的时候，对方却说为了统一着装，是集团的需求，不收员工的钱。
小海记得自己以前的三套守正集团的工作服，就网购质量几十块钱的那种，还被收了900块钱。
嗯，守正集团欠自己的钱，还没还呢，大小姐垫的。
很多事情都禁不起对比，一对比的话，艾氏集团简直就是搞慈善的。
工作服据说一年四季都有，全都不要钱。
以前车间的洗手间上，洗手液永远是一瓶当三瓶用，一瓶分成三份装，不同的容器里兑水用。
还不能用里面的纸巾，那东西就是个摆设，用了被看到？自己掏钱买一包放回去！
现在不一样了，洗手间甚至还带香水味的，这谁见过？
环境的改变未必会让人一下子就跟着变，但小海自己反正是心情好多了。
宿舍的环境也改了，从原来的八人间改成了现在的四人间，据说以后还有双人间和单间。
上下床的简陋宿舍变成了大学同款的上床下桌，小海有种梦回校园的错觉。
大小姐甚至就连床垫和枕头都发——她是打算给大家当妈？
生产部门从人心惶惶，到吃饱喝足养好了精神，甚至都没用两个星期那么久。
等到小海第二次见到艾丽娅的时候，她已经在门口重新挂牌子剪彩了。
高新产业园改名了，叫艾星科技产业园，听起来跟什么外星人办事处一样。
高管们被打散，空降过来的一批生产管理人员非常严格，但是绝对照章办事。
以前那些带着油滑江湖气的管理岗都被裁撤了。
小海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工长，有一次说请他们唱歌，工段还有小姑娘也一起去。
结果叫了几个不三不四的男的来，硬是让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陪人家喝酒。
后来还是大家看不下去了不玩了才回来，那个家伙还不高兴呢。
结果他是第一批被裁掉的，据说还想要拉人闹事，然后就没然后了……
新的管理岗属于是很死板很忙碌的那种，但也只是在工作时候这么严格。
你可以说他们死抠生产条例不讲人情，可你不能说他们不公平。
工时价格都是公开的，不克扣工时，福利待遇也想同，有什么不公平的？
上班的时候，以前小海看到管理的死妈脸，只觉得烦躁。
现在看到管理岗板着脸，就会想是不是哪里的工作不到位出问题了……如果说一个月之前，有人跟小海说工作挺快乐的，小海绝对会啐他一脸唾沫。
累得要死，还快乐？怎么快乐？
可是现在嘛……
房租水电都没有，早饭中午饭晚饭每天支出也就十多块，一个月小五百。
食堂的饭菜价格和质量，让人怀疑大小姐是不是把什么高校级别的食堂整个打劫回来了。
爱丽来商超的配套服务很好，水果零食什么的物美价廉，一个月自己买点吃的也吃不了两三百块。
除此之外就没啥花钱的地方了——顶多手机话费几十，出行交通花点钱。
可就算是通讯和出行，集团都有补贴。
艾氏集团的员工，甚至可以直接在通讯运营商那边转集团的套餐。
以前一个月工作下来，事情没少干，钱没几分钱剩下来。
现在一个月工作下来，事情还是干，钱没花出去多少。
为什么我之前也是六千块一个月，现在还是六千块一个月，体验差别却这么大？
……我之前干的都是什么工作？
“走啊，小海，吃饭去？”
“哦——”
收起工资单，小海跟同事一起去食堂。
“你这个月奖金多少？”同事很好奇。
“两千，你呢？”
“哇，羡慕了，我才七百……不过我加班费多，嘿嘿，我打算过几个月买辆摩托！”
看着同事脸上的期待，小海思绪却有点放空。
他一个月之前不是这样的，那会儿他提着桶随时准备跑路。
好端端的电子生产熟练工，却一副日结大神的样子，朝不保夕。
可是现在，他却想着存钱买辆摩托，实现自己以前天天幻想的机车梦。
仔细想想，自己不也差不多么？
一个月之前，他手里只有五百多块，生活拮据，前途渺茫。
一个月之后，每天上班能赚三百多，每个月差不多一万的收入，换算成……咳，还是别换算了。
虽然自己才是15级员工，但是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应届毕业生的水平，这就是这份工作给自己带来的自信。
“那个是不是大小姐？”
“哪里？”走在园区里，小海被同事拐了拐后腰。
扭头望过去，发现确实是大小姐，踩着个共享单车嘎吱嘎吱过来找人。
片刻之后，西区那边的研究所里出来一个骑着机车的老头儿。
一个人推着机车，一个人推着自行车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。
大家已经习惯了最近见到艾丽娅了，这个大小姐行事风格颇为……任性。
早些时候有人想要拉拢产业园这边的人，自成山头，毕竟都是以前守正集团出来的。
后来那个家伙就被调走了，据说是被手下的人举报的——你别和我们联系，我们怕大小姐误会。
什么山头？山什么头？
大小姐自己就是山！我们都是山上的猴！
山里有果还能少了兄弟一颗不成？
大小姐是个很随和的人，谁和她打招呼她都笑眯眯的。
跟她说事情她也听得进去，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她觉得对的，拍大腿立刻就会让人去改。
居心叵测说怪话的，她听了也会骂娘——当面骂，指着鼻子骂。
比如说上次这边的食堂被踹出去，就是因为他们悄悄涨价了饭菜，还假装无事发生。
吃不起饭？买不起点心？不是东西贵了，是你不行，想想为什么你的工资没涨！
第二天大小姐就杀过来了，卫生检查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一沓证据，当场解约。
甚至她指着那个食堂老板放话，他要是还在天海这边承包食堂干得下去，那就是别人不给她艾丽娅面子。
不给面子，她就要发飙啦！
那个应该是原本守正集团某个高管亲戚的食堂老板，再也没听到消息了，可能是退休养老去了吧……
园区的人来来往往，艾丽娅和尚工推着车往这边走来，看方向似乎是打算去爱丽来商超。
小海的同事跟艾丽娅打招呼，后者笑着点头。
小海也跟着打招呼，后者点头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——
“学长啊，你最近怎么没举报邮件了？是没问题还是你藏着掖着？这可不行！”
“……”她还记得我？
小海眨了眨眼，下意识蹭了蹭手心的汗：“最近……最近部门挺好的，起码生产物料这些，都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艾丽娅开心了：“有问题上报，他们要是踢皮球，直接发我邮箱，我收拾他们！”
“……好！”
“那你们去吃饭吧——哦对了，今天惊蛰，我让食堂那边做了雪梨莲子银耳汤，免费的，多喝点。”
说完艾丽娅推着自行车走了，和那个机车老头继续争论什么事情。
隐约听得到什么流片，什么量产，什么爬坡，什么成熟工艺……
小海看着那个背影，便只看到一道阳光透过云端洒下来照在她身上。
一如那天她站在那三千万现金面前，就那么一瞬间，像是翻了下一页一样，晴空万里。
她当时说什么来着？哦，想起来了——
『我来这里，只办三件事——公平！公平！还是他妈的——公平！！』
“……真好啊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……走，去喝雪梨莲子银耳汤。”
“怕什么，大小姐说有，那肯定是足足的，谁都有，她从来不小气的。”
“那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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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从守正集团的员工‘升职’成为艾氏集团的员工，已经过去了一个月。
这一个月时间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。
核对工资单的财务疑惑抬头：“哪里有不对的吗？”
“啊——啊，没有。”
“那就下一个。”财务白了他一眼，没事儿你那个表情干嘛？
知不知道要是核对出了问题，哪怕一分钱，也至少是好多笔账……
小海离开了财务的办公室，看着工资单上的一万整的数字，站在门口继续呆。
一个月之前，艾丽娅踩着共享单车吱嘎吱嘎过来，还带来了三千万现金。
那一大笔钱摞起来，有那么老高——比划——那么高。
一人五千块变相的安家费，小海拿到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全部给爸妈存了过去。
据说要是有想要离职的，还会再加五千路费，以后人生有梦，各自精彩。
想要留下的，基础的工作考核通过了，那以后就是自己人了。
实际上作为守正集团赖以生存的实业生产部门，他们的素质是真的可以的。
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千里迢迢从汉东那边‘搬运’过来糊弄天海的官方。
要知道西区作为研究区域，作为同级别配重的可是一台光刻机……
不过老油条哪里都有，六千多人的生产部门，最后留下来的大概有五千人左右。
艾丽娅好脾气，可也大刀阔斧地砍掉了近千名包括高管在内的虫豸。
剩下的五千人伺候四条生产线，花了十多天时间调整，上个周才重新开始投产。
然后是做老本行笔记本，但似乎并不是为了销售，而是为了做批量的验证机……
不过那些是设计部门的事情，生产部门只负责做货。
小海拿到那五千块钱真金白银之后，就断绝了离开新公司的想法。
艾丽娅吹得天花乱坠，都不如直接当场发钱好用，发钱的老板就是好老板。
但是小海却也不想，她发得会有这么多……
原本园区是有超市的，贵得要死但是别无分号。
作为远离城区的产业园区，上班时候谁有空坐车一个多小时去逛商场？
这地方就连电商快递都算作城郊，自营都得隔日达。
两个星期的调整期，艾丽娅做了三件事。
第一，把东区的超市踹了，什么东西？
爱丽来商超的分店挪一下，放在了东区西区的中间。
第二，把原本的食堂也踹了，也不是个东西。
新的食堂有补贴，比不上本部但是绝对良心，主要是真的便宜。
第三是置办了专门的摆渡车队。
一个小时一发车，空车也跑，到城区只需要30分钟。
衣食住行，艾丽娅都没有放过改变的机会。
宿舍区的改造、新的被褥日用品工装什么的，一车一车就没停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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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问怎么收费的时候，对方却说为了统一着装，是集团的需求，不收员工的钱。
小海记得自己以前的三套守正集团的工作服，就网购质量几十块钱的那种，还被收了900块钱。
嗯，守正集团欠自己的钱，还没还呢，大小姐垫的。
很多事情都禁不起对比，一对比的话，艾氏集团简直就是搞慈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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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车间的洗手间上，洗手液永远是一瓶当三瓶用，一瓶分成三份装，不同的容器里兑水用。
还不能用里面的纸巾，那东西就是个摆设，用了被看到？自己掏钱买一包放回去！
现在不一样了，洗手间甚至还带香水味的，这谁见过？
环境的改变未必会让人一下子就跟着变，但小海自己反正是心情好多了。
宿舍的环境也改了，从原来的八人间改成了现在的四人间，据说以后还有双人间和单间。
上下床的简陋宿舍变成了大学同款的上床下桌，小海有种梦回校园的错觉。
大小姐甚至就连床垫和枕头都发——她是打算给大家当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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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海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工长，有一次说请他们唱歌，工段还有小姑娘也一起去。
结果叫了几个不三不四的男的来，硬是让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陪人家喝酒。
后来还是大家看不下去了不玩了才回来，那个家伙还不高兴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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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可以说他们死抠生产条例不讲人情，可你不能说他们不公平。
工时价格都是公开的，不克扣工时，福利待遇也想同，有什么不公平的？
上班的时候，以前小海看到管理的死妈脸，只觉得烦躁。
现在看到管理岗板着脸，就会想是不是哪里的工作不到位出问题了……如果说一个月之前，有人跟小海说工作挺快乐的，小海绝对会啐他一脸唾沫。
累得要死，还快乐？怎么快乐？
可是现在嘛……
房租水电都没有，早饭中午饭晚饭每天支出也就十多块，一个月小五百。
食堂的饭菜价格和质量，让人怀疑大小姐是不是把什么高校级别的食堂整个打劫回来了。
爱丽来商超的配套服务很好，水果零食什么的物美价廉，一个月自己买点吃的也吃不了两三百块。
除此之外就没啥花钱的地方了——顶多手机话费几十，出行交通花点钱。
可就算是通讯和出行，集团都有补贴。
艾氏集团的员工，甚至可以直接在通讯运营商那边转集团的套餐。
以前一个月工作下来，事情没少干，钱没几分钱剩下来。
现在一个月工作下来，事情还是干，钱没花出去多少。
为什么我之前也是六千块一个月，现在还是六千块一个月，体验差别却这么大？
……我之前干的都是什么工作？
“走啊，小海，吃饭去？”
“哦——”
收起工资单，小海跟同事一起去食堂。
“你这个月奖金多少？”同事很好奇。
“两千，你呢？”
“哇，羡慕了，我才七百……不过我加班费多，嘿嘿，我打算过几个月买辆摩托！”
看着同事脸上的期待，小海思绪却有点放空。
他一个月之前不是这样的，那会儿他提着桶随时准备跑路。
好端端的电子生产熟练工，却一副日结大神的样子，朝不保夕。
可是现在，他却想着存钱买辆摩托，实现自己以前天天幻想的机车梦。
仔细想想，自己不也差不多么？
一个月之前，他手里只有五百多块，生活拮据，前途渺茫。
一个月之后，每天上班能赚三百多，每个月差不多一万的收入，换算成……咳，还是别换算了。
虽然自己才是15级员工，但是已经超越了大多数应届毕业生的水平，这就是这份工作给自己带来的自信。
“那个是不是大小姐？”
“哪里？”走在园区里，小海被同事拐了拐后腰。
扭头望过去，发现确实是大小姐，踩着个共享单车嘎吱嘎吱过来找人。
片刻之后，西区那边的研究所里出来一个骑着机车的老头儿。
一个人推着机车，一个人推着自行车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。
大家已经习惯了最近见到艾丽娅了，这个大小姐行事风格颇为……任性。
早些时候有人想要拉拢产业园这边的人，自成山头，毕竟都是以前守正集团出来的。
后来那个家伙就被调走了，据说是被手下的人举报的——你别和我们联系，我们怕大小姐误会。
什么山头？山什么头？
大小姐自己就是山！我们都是山上的猴！
山里有果还能少了兄弟一颗不成？
大小姐是个很随和的人，谁和她打招呼她都笑眯眯的。
跟她说事情她也听得进去，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她觉得对的，拍大腿立刻就会让人去改。
居心叵测说怪话的，她听了也会骂娘——当面骂，指着鼻子骂。
比如说上次这边的食堂被踹出去，就是因为他们悄悄涨价了饭菜，还假装无事发生。
吃不起饭？买不起点心？不是东西贵了，是你不行，想想为什么你的工资没涨！
第二天大小姐就杀过来了，卫生检查之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甩了一沓证据，当场解约。
甚至她指着那个食堂老板放话，他要是还在天海这边承包食堂干得下去，那就是别人不给她艾丽娅面子。
不给面子，她就要发飙啦！
那个应该是原本守正集团某个高管亲戚的食堂老板，再也没听到消息了，可能是退休养老去了吧……
园区的人来来往往，艾丽娅和尚工推着车往这边走来，看方向似乎是打算去爱丽来商超。
小海的同事跟艾丽娅打招呼，后者笑着点头。
小海也跟着打招呼，后者点头之后似乎想起了什么——
“学长啊，你最近怎么没举报邮件了？是没问题还是你藏着掖着？这可不行！”
“……”她还记得我？
小海眨了眨眼，下意识蹭了蹭手心的汗：“最近……最近部门挺好的，起码生产物料这些，都没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艾丽娅开心了：“有问题上报，他们要是踢皮球，直接发我邮箱，我收拾他们！”
“……好！”
“那你们去吃饭吧——哦对了，今天惊蛰，我让食堂那边做了雪梨莲子银耳汤，免费的，多喝点。”
说完艾丽娅推着自行车走了，和那个机车老头继续争论什么事情。
隐约听得到什么流片，什么量产，什么爬坡，什么成熟工艺……
小海看着那个背影，便只看到一道阳光透过云端洒下来照在她身上。
一如那天她站在那三千万现金面前，就那么一瞬间，像是翻了下一页一样，晴空万里。
她当时说什么来着？哦，想起来了——
『我来这里，只办三件事——公平！公平！还是他妈的——公平！！』
“……真好啊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……走，去喝雪梨莲子银耳汤。”
“怕什么，大小姐说有，那肯定是足足的，谁都有，她从来不小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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