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第16章
程穗一人在家。
闷得慌，手机收到一条短信。
［明天下午来。］
没头没尾，莫名其妙。
她没在意，以为谁拨错尾数，发错了。
直到第二条的信息。
［我是孟树。］
程穗跌坐在地上，手指微颤，呼吸急促。
指甲陷入掌心，她感觉不到痛。
孟树能放她离开，自然也能再将她抓回去，这一切取决于他心情。
她冷静下来，现在看来，孟树还是放归她自由。
程穗从地上起来，没去回信息。
拿上了相机，往外走。
她急需做点事，转移注意力。
到了海边，程穗却拍不好一张图，构图乱七八糟，十张有九张是糊的。
手机在响，她没有去看。
也不拍了，坐在沙滩上，看着潮起潮落的海，忽然就平静了。仅因为如此就崩盘，以后可怎么办？
自由向来不是一天两天能争取的，需要的是长期战斗。
程穗抓了一把沙子，松手，沙从缝隙掉落。
搞不清孟树的目的。
手机还在响，是池朝发来的视频通话，程穗平复好心情，接通。
池朝的脸出现在屏幕。
她始终盯着他的眼看，那双眼有着她渴望的一切。
自由，孤独，浪漫。
深爱着这个世界。
那头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，程穗恍然回神来，啊了一声，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池朝笑笑:“想什么呢，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程穗说:“你打视频来干嘛，不是和小青梅逛超市嘛。”
啧，这酸味。
快漫出天了，程穗说完后才发觉，但已经说出口，收不回了。
那边笑了一声，镜头切换到后置，“想吃什么？”
他正站在零食区。
看着那些零食，程穗没什么胃口，只叫他拿了青柠味的薯片。
听筒传来女声。
“阿朝，帮我拿一下上面的汽水。”
程穗挂了视频。
池朝刚拿完薯片，低头想问还要什么时，发现视频已经被掐断。
身后的温初还在叫他。
他低声一笑，熄灭屏幕，再拿了一些零食。对于温初的呼喊，置若罔闻，只是看见了周沉时，他说:“你去帮她拿。”
周沉手里抱了一堆东西，小声嘟囔，“人家明明叫你拿……”
不巧，被听了个正着，池朝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，笑:“快去。”
太阳落的慢，程穗收好东西，往回走。
走到一半，她手里被塞了一张传单。程穗低眼去看，是帆船体验的传单。
见她没有立马走，发传单那人开始介绍起项目。
这是彩虹厝唯一一家店，在岸口停泊的帆船都是他的，程穗看过去。
她刚来时，只有一艘帆船，现在有四艘。
发传单的是老板。
他淳厚朴实笑着:“妹子你是来旅游的吧，来这可不能错过出海体验哦。”
程穗心想，她也算这的住客吧，于是摇头说不是。
老板诶了一声，彩虹厝就这么大，这家家户户基本都认识。他仔细看了看程穗，哦一声，恍然想起，说:“你是池朝带来的妹子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难怪了。那等我重新开业的时候，免费请你玩一次。你刚来的时候池朝就来问我体验出海的价格和时间了，但那时候没游客，没生意。我没心思做下去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，就没接。”
还有这事？池朝从来没提过。
她刚来时对出海好奇，可后来也被其他转移了注意力，慢慢淡忘了这件事，可他却上心了。
风往程穗脸上吹。
池朝这人，他会为你做的事，远比你看到的多。
老板自顾自说:“也不知道走了个什么运，有人想开发我们这，搞旅游业。”
程穗转过头，“什么？”
她感觉应该和程家有关系。
老板:“就是有大老板看上了我们这，想要投资开发。没发现最近的游客都多了么。”
她发现了。
以前那片不孤海，玩来玩去都是这的人。现在多了很多小年轻还有摄影师。
程穗不知道，程斯年什么时候在旅游开发横插一脚了。
眼下她也不想管这个，糟心情。
她只祈祷时间和他们错开，不要碰上就好了。
老板还在说，像是找到了一个树洞，一股脑说了所有。
过去现在。
程穗听着，拿起了相机。
忽略了构图，只是对准了他的面孔，抛开了所有技巧，光影的叠合，男人黝黑的脸，笑起来，眼尾皱纹也上扬。
快门的声音。
男人懵了几秒。
程穗有些激动，“我能再给您拍几张吗？”
“可以啊，哈哈哈，”老板说。
－
程穗到家没一会，他们也买完东西回来。
在客厅打了招呼。
程穗拉过池朝，到房间给他看了自己拍的，她现在心情明显不错，摄影将她从前面糟糕的状态拉了出来。
“我打算出个主题，名字就叫《朴实的人》。”
电脑上的照片有帆船老板，路口小卖部的老爷爷，还有坐在阶梯上等着父母回家开门的孩子。
原片已足够惊艳。
程穗问他怎么样。池朝对摄影这一块了解不多，给不了太多意见和评价，他让程穗放手去做。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程穗又叹气，她说:“但我感觉，这组图放出去可能就是沉入大海，连点声响都没有。”
程穗想让更多人看见，可她刚踏上摄影这条路，没有名气。
账号粉丝都才几百。
池朝知道她想什么，说:“好的作品永远不会被埋没，需要的只是一个时间。”
“拍的很好，我能感受到你所想表达的。所以，相信你自己，它会火的，会有更多人看见，然后发现你。”
程穗定定看着他。
一瞬间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，池朝总是会无条件支持她，永远相信她。
两个人又聊了一些。
想法总不谋而合，视线对上就相视一笑。
门口传来动静。
两个人齐齐看过去，门口没有站人。
温初在门口，看见这一幕，心里有点堵。想要走时不小心碰到了绿植。
她深呼吸一口，走到门口，看着池朝:“阿朝，他们在叫你。”
池朝的眼神肉眼可见冷了下来。
嗯了一声。
程穗的眼神流转于俩人之间，怪异。不像是小青梅甩了他，现在看，分明是小青梅一直在放低姿态。
下楼。
他们搞火锅，终于见到这两个人消失已久的人。易年手里拿了一把香菜，“好啊，程穗姐池朝哥，你们两个偷懒去了。”
周沉扭头看了他们一眼，“快来帮忙。”
吴平野在找碗装丸子，忙活的就他们三个人。
另一边。
“快快快，上啊！”
“操，何奇你给对面送人头干嘛！”
“失误失误。”
“后面有人，小心点，走走走。”
他们在打游戏。
客厅白炽灯的光照得池朝更冷，他抬眼看过去，神色是程穗从未见过的厌烦与冷厉。
“易年、周沉、吴平野，”他叫他们，“停下你们手里的动作。”
几人缓慢放下手里的东西，互相对视一眼再看向池朝。
沙发上的人还没有察觉出什么，沉浸于游戏。
温初皱了皱眉，在池朝之前走过去，拍了拍他们，“别玩了。”
“火锅好了啊。”何奇没抬头，他以为火锅好了，“等一下就过来。”
其他两个也是。
池朝就站在楼梯口，冷声说道:“想要吃东西，就自己动手，别坐享其成。”
沙发的人顿了顿，都扭头看去，笑嘻嘻插科打诨，“池朝你说什么啊？”
他走过去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，“听不懂么？耳朵有问题？”
气氛一下冷了下来。
吴平野几人想要缓和又怕池朝更生气，他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，怎么池朝和他们的关系会变的这么差。
程穗站在一旁，看。
那几个人脸色变了变，但都没有发作。何奇放下手机，堆出一个笑，“懂了懂了，这就过去帮忙。野子，你那还有什么没弄。”
那头传来吴平野的声音:“还有些东西没装盘。”
另外两个人也放了手机，过去帮忙。
见状，程穗挑眉。
都这样了，居然没有吵起来。
温初现在也不敢找池朝说话，默默过去帮忙。
他们知道，池朝平日是好相处模样，漫不经心好像什么都不计较，但是一旦真生气发火，那也是格外可怖，他们不敢去惹。
程穗还站在楼梯口，看池朝往外走，她跟了出去。
她还以为池朝出去透气，没想到是搬啤酒，他们买了一打啤酒。
程穗也不闲着了，跑去跟易年洗香菜。
没一会，易年赶她出去，原因是她洗不干净，都还有泥巴，他还得过第二遍。
程穗就跟在池朝身边帮忙打下手。
这顿火锅吃的并不是很轻松。到了后半段才开始轻松一点，都喝了酒，话就开了。
－
都没有喝很醉，但是行动也无法稳，收拾的活落在程穗温初池朝身上。
桌上全是结块的油渍，程穗捏着抹布迟迟下不去手。还是温初来了，拿过抹布，擦拭。
“程小姐是平城人，应该家务活不常做。这里我来擦就好了。”
也不知道温初是怎么靠平城人这个身份就断定她不会家务的。但也说出了事实，锦衣玉食长大的程穗没做过家务活。
忙完，准备休息。
程穗下来拿饮料，听见院里传来很激动的女声。是温初。
“你以为我想吗？！可我能怎么办，我是个小渔村出生的，她们看不起我，处处挤兑我，我能怎么办？阿朝你告诉我。”
她自嘲笑一声，“我也想凭自己的能力让她们哑口无言啊，可是在钱的面前，我就是个笑话！我要往上爬，爬到金字塔，要让她们不敢再看不起我！我有错吗？阿朝，我们最后都会回到现实的一地鸡毛，沦为权贵的奴隶。”
池朝静静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“你不要这样看着我，”温初抹了一把眼泪，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堪，很恶心……”
池朝站起来，语气没有起伏，“既然选择了，就别后悔。”
说完，转身离开。
温初叫住他，说:“程小姐呢？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吧，我查了一下，程家的大小姐，唯一继承人。她呢，不是权贵么？你留她在身边，你是什么？”
“如果你想说权贵的奴隶。那我可以告诉你，我只会是她的奴隶，与身份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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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头没尾，莫名其妙。
她没在意，以为谁拨错尾数，发错了。
直到第二条的信息。
［我是孟树。］
程穗跌坐在地上，手指微颤，呼吸急促。
指甲陷入掌心，她感觉不到痛。
孟树能放她离开，自然也能再将她抓回去，这一切取决于他心情。
她冷静下来，现在看来，孟树还是放归她自由。
程穗从地上起来，没去回信息。
拿上了相机，往外走。
她急需做点事，转移注意力。
到了海边，程穗却拍不好一张图，构图乱七八糟，十张有九张是糊的。
手机在响，她没有去看。
也不拍了，坐在沙滩上，看着潮起潮落的海，忽然就平静了。仅因为如此就崩盘，以后可怎么办？
自由向来不是一天两天能争取的，需要的是长期战斗。
程穗抓了一把沙子，松手，沙从缝隙掉落。
搞不清孟树的目的。
手机还在响，是池朝发来的视频通话，程穗平复好心情，接通。
池朝的脸出现在屏幕。
她始终盯着他的眼看，那双眼有着她渴望的一切。
自由，孤独，浪漫。
深爱着这个世界。
那头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，程穗恍然回神来，啊了一声，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？”
池朝笑笑:“想什么呢，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程穗说:“你打视频来干嘛，不是和小青梅逛超市嘛。”
啧，这酸味。
快漫出天了，程穗说完后才发觉，但已经说出口，收不回了。
那边笑了一声，镜头切换到后置，“想吃什么？”
他正站在零食区。
看着那些零食，程穗没什么胃口，只叫他拿了青柠味的薯片。
听筒传来女声。
“阿朝，帮我拿一下上面的汽水。”
程穗挂了视频。
池朝刚拿完薯片，低头想问还要什么时，发现视频已经被掐断。
身后的温初还在叫他。
他低声一笑，熄灭屏幕，再拿了一些零食。对于温初的呼喊，置若罔闻，只是看见了周沉时，他说:“你去帮她拿。”
周沉手里抱了一堆东西，小声嘟囔，“人家明明叫你拿……”
不巧，被听了个正着，池朝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，笑:“快去。”
太阳落的慢，程穗收好东西，往回走。
走到一半，她手里被塞了一张传单。程穗低眼去看，是帆船体验的传单。
见她没有立马走，发传单那人开始介绍起项目。
这是彩虹厝唯一一家店，在岸口停泊的帆船都是他的，程穗看过去。
她刚来时，只有一艘帆船，现在有四艘。
发传单的是老板。
他淳厚朴实笑着:“妹子你是来旅游的吧，来这可不能错过出海体验哦。”
程穗心想，她也算这的住客吧，于是摇头说不是。
老板诶了一声，彩虹厝就这么大，这家家户户基本都认识。他仔细看了看程穗，哦一声，恍然想起，说:“你是池朝带来的妹子吧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难怪了。那等我重新开业的时候，免费请你玩一次。你刚来的时候池朝就来问我体验出海的价格和时间了，但那时候没游客，没生意。我没心思做下去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，就没接。”
还有这事？池朝从来没提过。
她刚来时对出海好奇，可后来也被其他转移了注意力，慢慢淡忘了这件事，可他却上心了。
风往程穗脸上吹。
池朝这人，他会为你做的事，远比你看到的多。
老板自顾自说:“也不知道走了个什么运，有人想开发我们这，搞旅游业。”
程穗转过头，“什么？”
她感觉应该和程家有关系。
老板:“就是有大老板看上了我们这，想要投资开发。没发现最近的游客都多了么。”
她发现了。
以前那片不孤海，玩来玩去都是这的人。现在多了很多小年轻还有摄影师。
程穗不知道，程斯年什么时候在旅游开发横插一脚了。
眼下她也不想管这个，糟心情。
她只祈祷时间和他们错开，不要碰上就好了。
老板还在说，像是找到了一个树洞，一股脑说了所有。
过去现在。
程穗听着，拿起了相机。
忽略了构图，只是对准了他的面孔，抛开了所有技巧，光影的叠合，男人黝黑的脸，笑起来，眼尾皱纹也上扬。
快门的声音。
男人懵了几秒。
程穗有些激动，“我能再给您拍几张吗？”
“可以啊，哈哈哈，”老板说。
－
程穗到家没一会，他们也买完东西回来。
在客厅打了招呼。
程穗拉过池朝，到房间给他看了自己拍的，她现在心情明显不错，摄影将她从前面糟糕的状态拉了出来。
“我打算出个主题，名字就叫《朴实的人》。”
电脑上的照片有帆船老板，路口小卖部的老爷爷，还有坐在阶梯上等着父母回家开门的孩子。
原片已足够惊艳。
程穗问他怎么样。池朝对摄影这一块了解不多，给不了太多意见和评价，他让程穗放手去做。
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程穗又叹气，她说:“但我感觉，这组图放出去可能就是沉入大海，连点声响都没有。”
程穗想让更多人看见，可她刚踏上摄影这条路，没有名气。
账号粉丝都才几百。
池朝知道她想什么，说:“好的作品永远不会被埋没，需要的只是一个时间。”
“拍的很好，我能感受到你所想表达的。所以，相信你自己，它会火的，会有更多人看见，然后发现你。”
程穗定定看着他。
一瞬间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，池朝总是会无条件支持她，永远相信她。
两个人又聊了一些。
想法总不谋而合，视线对上就相视一笑。
门口传来动静。
两个人齐齐看过去，门口没有站人。
温初在门口，看见这一幕，心里有点堵。想要走时不小心碰到了绿植。
她深呼吸一口，走到门口，看着池朝:“阿朝，他们在叫你。”
池朝的眼神肉眼可见冷了下来。
嗯了一声。
程穗的眼神流转于俩人之间，怪异。不像是小青梅甩了他，现在看，分明是小青梅一直在放低姿态。
下楼。
他们搞火锅，终于见到这两个人消失已久的人。易年手里拿了一把香菜，“好啊，程穗姐池朝哥，你们两个偷懒去了。”
周沉扭头看了他们一眼，“快来帮忙。”
吴平野在找碗装丸子，忙活的就他们三个人。
另一边。
“快快快，上啊！”
“操，何奇你给对面送人头干嘛！”
“失误失误。”
“后面有人，小心点，走走走。”
他们在打游戏。
客厅白炽灯的光照得池朝更冷，他抬眼看过去，神色是程穗从未见过的厌烦与冷厉。
“易年、周沉、吴平野，”他叫他们，“停下你们手里的动作。”
几人缓慢放下手里的东西，互相对视一眼再看向池朝。
沙发上的人还没有察觉出什么，沉浸于游戏。
温初皱了皱眉，在池朝之前走过去，拍了拍他们，“别玩了。”
“火锅好了啊。”何奇没抬头，他以为火锅好了，“等一下就过来。”
其他两个也是。
池朝就站在楼梯口，冷声说道:“想要吃东西，就自己动手，别坐享其成。”
沙发的人顿了顿，都扭头看去，笑嘻嘻插科打诨，“池朝你说什么啊？”
他走过去，居高临下看着他们，“听不懂么？耳朵有问题？”
气氛一下冷了下来。
吴平野几人想要缓和又怕池朝更生气，他们不知道到底怎么了，怎么池朝和他们的关系会变的这么差。
程穗站在一旁，看。
那几个人脸色变了变，但都没有发作。何奇放下手机，堆出一个笑，“懂了懂了，这就过去帮忙。野子，你那还有什么没弄。”
那头传来吴平野的声音:“还有些东西没装盘。”
另外两个人也放了手机，过去帮忙。
见状，程穗挑眉。
都这样了，居然没有吵起来。
温初现在也不敢找池朝说话，默默过去帮忙。
他们知道，池朝平日是好相处模样，漫不经心好像什么都不计较，但是一旦真生气发火，那也是格外可怖，他们不敢去惹。
程穗还站在楼梯口，看池朝往外走，她跟了出去。
她还以为池朝出去透气，没想到是搬啤酒，他们买了一打啤酒。
程穗也不闲着了，跑去跟易年洗香菜。
没一会，易年赶她出去，原因是她洗不干净，都还有泥巴，他还得过第二遍。
程穗就跟在池朝身边帮忙打下手。
这顿火锅吃的并不是很轻松。到了后半段才开始轻松一点，都喝了酒，话就开了。
－
都没有喝很醉，但是行动也无法稳，收拾的活落在程穗温初池朝身上。
桌上全是结块的油渍，程穗捏着抹布迟迟下不去手。还是温初来了，拿过抹布，擦拭。
“程小姐是平城人，应该家务活不常做。这里我来擦就好了。”
也不知道温初是怎么靠平城人这个身份就断定她不会家务的。但也说出了事实，锦衣玉食长大的程穗没做过家务活。
忙完，准备休息。
程穗下来拿饮料，听见院里传来很激动的女声。是温初。
“你以为我想吗？！可我能怎么办，我是个小渔村出生的，她们看不起我，处处挤兑我，我能怎么办？阿朝你告诉我。”
她自嘲笑一声，“我也想凭自己的能力让她们哑口无言啊，可是在钱的面前，我就是个笑话！我要往上爬，爬到金字塔，要让她们不敢再看不起我！我有错吗？阿朝，我们最后都会回到现实的一地鸡毛，沦为权贵的奴隶。”
池朝静静看着她，没说话。
“你不要这样看着我，”温初抹了一把眼泪，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不堪，很恶心……”
池朝站起来，语气没有起伏，“既然选择了，就别后悔。”
说完，转身离开。
温初叫住他，说:“程小姐呢？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吧，我查了一下，程家的大小姐，唯一继承人。她呢，不是权贵么？你留她在身边，你是什么？”
“如果你想说权贵的奴隶。那我可以告诉你，我只会是她的奴隶，与身份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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